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爷爷是个老头
作者:朗读者 欧阳玉灿       发布时间:2017-10-17       点击量:

    又是一年中秋团圆节,谨以下面这首诗以及我的感触,送给为了工作、抑或其他,而身在异乡的人。如果可以,常回家看看,给家人多一点关怀和陪伴。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 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朗读者:欧阳玉灿

爷爷是个老头


打我记事开始,爷爷就是个老头 

他那么老,好像从来不曾年轻过 

他那么老,好像生来只为了做我的爷爷 

可我从未认真想过他有一天会死 

我总以为,一个人再老,总可以再活一年吧 

然而有一天他还是死了

就像土垛的院墙 

风雨多了,总有一天会塌下来 

没了。 

完了。 

他的一生我也知道得很少 

他说过一些,我记不大起来 

就像他爱我很多, 

我只是喊他爷爷。 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——王海桑

    小时候,第一次在美术课本里看到罗中立的《父亲》,看到画中老人黝黑的皮肤、满脸的皱纹、粗糙的双手,还有仅剩几颗的牙齿,我首先想到的是我的爷爷。那时不懂什么叫共鸣,更不懂什么是艺术,只知道看到最后,我满眼泪水,然后悄悄擦干眼泪,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,要好好学习,以后绝不再让爷爷受苦受累。那年我上小学二年级。

    当别的孩子们追打嬉闹的时候,我却依偎在爷爷身边听他讲从前的故事,而那故事我早已听了无数遍,但还是想听,想看到爷爷回忆起往事时满脸可爱的笑。有一次,爷爷笑着说:“我老了,活不了几年了。”我觉得爷爷是在说笑,就故作生气的样子跟爷爷说:“您不能死,您还没享福呢。”然而,爷爷却把这句话记在心里十几年,直到爷爷过世后,奶奶告诉我,爷爷临终前还念叨着:“有俺孙女儿这句话,知足啦……”他老人家终究还是没能等到孙女儿功成名就,享上几天清福。那年我读大二。

    从前,祖上是大户人家,后来家道中落,爷爷的父母和兄弟姐妹都闯关东离开了家乡,只留下体弱多病的爷爷一人看守老宅,想着等他们有朝一日回来,家、还在。然而,这一等就是五十年,等来的却是父母兄弟相继离世的噩耗,自己也已是黑发变白发……在接到爷爷病危的消息后,爷爷的六弟从东北匆匆赶来,当他走到爷爷的病榻前拉住爷爷的手说:二哥,我回来看你了……爷爷满是欣喜,微笑的脸上滑落两行泪,但他、已认不出面前的人是谁了。那时,我才明白爷爷为什么总是说要去东北,那里虽然不是他的家,但是有他的兄弟姐妹和爸妈。

    爷爷去世三年后,我父母带着爷爷的遗愿去了东北,带回了曾祖父和曾祖母的遗像,他们、终于团聚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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